由于及时破获了这起反革命间谍案，“663工程”得以胜利竣工。1966年3月底，由中国人民提供的200万毫升鲜血和一批珍贵药品、器械，被安全送往越南。这批特殊的援助物资拯救了成千上万越南军民的生命。
1970年，克格勃为扰乱中国边境地区的秩序和出于招募间谍的需要，曾策划过中国知识青年集体叛逃的事件。
这次事件的实施者，也是一名知识青年。他，早在1967年夏天就已经叛变祖国，投靠克格勃了。
1967年7月下旬的一个夜晚，和中国黑龙江省逊克县隔江相望的苏联边境小镇波亚尔科夫镇上的苏联边防军水上哨所，像往常一样，于21点30分派出一艘巡逻艇驶向黑龙江中间的主航道。
巡逻艇往西急驶了半个小时，少尉艇长向舵手发出了“返航”的命令。巡逻艇在平静的泛着月光的江面上划出了一个大大的弧形，转过了方向，朝波亚尔科夫方向驶去。就在这时，苏军少尉在望远镜里发现主航道中国一侧的江面上漂浮着一件东西。
“减速！”
巡逻艇减速以后，少尉看清了这是一个套着彩色塑料救生圈的人，正奋力展臂划水，往苏联境内游来。少尉一看之下，心里明白了：这是一个偷渡者！
少尉下令：“开过去，把他拉上来！”
巡逻艇调转方向，如离弦之箭一般射向偷渡者，而后一个紧急停车。偷渡者望着艇尾猎猎飘动的苏联国旗，兴奋地举起了双手。巡逻艇借着江水的推力，靠近偷渡者，从艇上抛下一根尼龙绳，待他双手抓住后，把他拉上艇去。
偷渡者上艇后的第一句话是：“我叫申屠飞，我来投奔你们！”
苏军少尉被带往波亚尔科夫镇，面对着一台体积庞大的磁带录音机交代了自己的履历和叛逃原因、经过。他说得很详细，为节省笔墨计，这里作了简缩———
申屠飞，1945年出生于河北省唐山市，父亲是西北军的旧军人，当时已经从商，母亲是普通家庭妇女。解放后，申屠飞的父亲成了一位进步资本家，被选为市工商联委员和区政协委员。申屠飞自幼读书刻苦，成绩一直名列前茅，1964年考入了西北工业大学。1965年，他和大学同学庄苗子开始恋爱。至1966年“文化大革命”开始时，两人已好得如胶似漆，形影不离，立下山盟海誓。哪知，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令申屠飞目瞪口呆：他的父亲在唐山被造反派以“反革命军官”和“反动资本家”的双重罪名关进“牛棚”，没几日便上吊自尽。消息传到西北工大，红卫兵立刻开会批斗申屠飞，头一个跳上台发言的竟是未婚妻庄苗子！
之后，申屠飞被定为“反动学生”，关进西北工大的“牛棚”，和那些被揪出来的当权派、教授、右派分子等一起监督劳动。申屠飞在“牛棚”待了3月后，终于于1967年3月中旬偷偷逃出，把已和别人山盟海誓的庄苗子杀死后，畏罪潜逃。他在社会上混了一段时间，感到无处存身，遂决定越境叛国，投奔“伟大的社会主义国家”——苏联。（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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